鹤憩山岚

1.在ooc路上一去不复返。

2.因为莫名其妙爆字数了，所以干脆随便写了，看的时候随便看看就行。

3.有辆连一百字都没有的伪车（。）

给我姐姐的 @汣伍 ，迟到了好几天的贺文。高考的都有好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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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江现在还没摸准阿杰的套路。

　　啧，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事情。

　　恍惚的放下台词本，边江又坐了会儿。

　　“边江？边江？”

　　耳机里传来姜广涛的声音，边江一愣，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又迅速回过神。

　　“你这几天状态不对啊，今天的戏难是难了点，但对你来说也不至于找不到戏感吧？”姜广涛晃了晃他手中的台词本，言语间多了些少有的严肃。

　　也难怪，新人找不到戏感磨个一时半刻的倒不是什么稀罕事，但边江不一样啊，入行十几年，三四天解决一部戏对于配音演员来讲也不是什么特别骇人听闻的事，今天却一直进不去角色，剧组为了赶时间一直压着后期制作的时间，到了配音这恨不得一个人三张嘴，怎么不让人着急？

　　边江还有些恍惚。

　　他知道自己这几天状态不大对。

　　没法子，意中人在他方寸大小的心上扎了根刺儿，还是无意识的……郁闷都不知道往哪说。

　　阿杰啊阿杰，我这辈子算栽你手上了……

　　心里嘟囔了一句，在姜广涛开口之前摘了一边的耳机，出了声。“唔，状态是不太好，批我半天假，我找人帮着拔掉心里那根刺就好，行不？”

　　边江和阿杰的事，在配音圈不是什么秘辛，哪怕绝大部分的故事，如他们俩已经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之类的，都是自己脑补的。

　　姜广涛没怎么想就明白了，和旁边的几个配音演员以及录音师拿着台词本掩住眼睛，整齐划一地指向门口：秀恩爱请离开！狗眼也是眼！

　　边江抱着心底的那些不可为人所知的小心思，甜蜜又郁闷的摘了耳机，出了录音室，拿了背包，随口甩下一句“单身万岁”就飘飘然离开。

　　至于录音棚里的声音……嘛，不重要的。

　　-

　　阿杰在他心尖扎了根刺儿。

　　莫名其妙的不理他，已经整整六天没有理他了，边江打开手机，哦，是六天零三小时十二分钟……无论这几天里边江如何嘘寒问暖，询问家长里短，早晚按时打卡请安，就差跪下来大喊三声娘娘饶命了。

    但阿杰都没有回过一句，甚至是一个标点符号，一个空格……

    真是令人sad。

　　边江躺倒在沙发上，他准备直接找阿杰问清楚，两个人认识那么长时间，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有了底，他实在没必要藏着自己这郁闷的小心思，有事说清楚就行了。

　　狠狠一点头，边江从沙发上弹起来，直奔729声工场。

    刚一进门，边江就被紫堂宿拦住，“你最近做什么不要face的破事儿了？”
   
    “什么？”这中英混杂的话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回头偷看一眼，确认把729所有人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boss没有发现自己，紫堂宿拉着边江将阵地转移到了暗处。
   
    “我终于知道阿杰叫你傻子的原因了。”紫堂宿又回头张望了一眼，“你俩和我一样，说特殊不特殊，可说不特殊也绝对不可能，越是这样，越容易让一方有危机感，阿杰什么人你也清楚，自己不开心是自己的事儿，但绝对不让别人插手自己的心情慢慢调整，能调整好长一段时间，这不，现在还郁闷着。”
   
    边江听了一堆，最后还是不得其要领，“他不开心了？我知道啊，我就是来问他干嘛不开心。”
   
    “你待会儿要是直接问他干嘛不开心我实名弄死你。”举起拳头，虽然明知构不成半点威胁，也还是装了个样子。“我暗示的都成明示了，不能阿杰喊你傻子，你就真傻啊……”

    简单琢磨了几番，“他吃醋了？”
   
    最后两个字的声音拿着助听器恐怕都只是蚊子哼哼，但紫堂宿凭着前两个字，决绝的点头，“语气好点，不然729那么多人，不说一人一口口水淹死你，一人来几下还是有你受的。”
   
    紫堂宿回头看见阿杰过来了，暗道不好，拿出手机，“喂，哎，对对对，剧本差不多了，对，哎呦这信号不好。”脚底加了俩风火轮，溜得比谁都快。
   
    呦，原来这刺儿有名字，叫吃醋。

    味道不错。

    没过一会，阿杰就到了边江这儿，犹豫不决之中就被边江拉住了。

　　边江轻声笑了声，阿杰微微抬起头，用眼神询问他笑什么。

　　“笑你只知道吃干醋。”

　　“……”阿杰皱着眉叹气，他清楚，这醋吃得莫名其妙，连他自己都不大明白是因为什么，好像看了几个剪辑之后就郁闷了。

    他揉了揉头发，整个人显得有些凌乱，干脆慢吞吞的走近边江，头顶正好能抵着他的下巴，蹭了蹭，又抬起头，唇齿就贴着边江的下颌。“我从不吃醋，除了为你。”

　　表露出些许心迹的那人瞬间又怂了，头又低了下去，“所以……”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我只爱你这一个，除了你，还有谁能入我法眼？”抱着这满脑子胡思乱想的人，边江心里突然多了几分甜蜜。“喜欢你之后，在没有谁值得我付出真心了，毕竟心都在你这儿了。”

    阿杰心道头一次这么腻歪，这么ooc也是很不值得纪念了。

　　话一说出口，边江就想起一年前，那时边杰CP大行其道，算得上配音圈里最为热闹的一对儿，还记得有一次边江参加的聚会上，聚会的主人是边江邻居，也是配音演员，新戏里和边江是一对CP，当场有人打趣儿说他俩有一腿，那人也不生气，只拿着酒杯对着一脸尴尬微怒的边江笑说，“我要是和边江有一腿，他和阿杰就是有两腿。”

　　这话倒是引得众人大笑，边江脸上的情绪也少了些。

　　聚会上都是熟人，开起玩笑来也不会顾忌顾忌太多，快结束的时候有同窗的女同学凑到边江旁边，“你和杰大真的有一腿？”

　　边江一个怔愣，不知所谓的喝了一口酒，沉默了几秒之后才开口，“从哪听的谣言？”

　　女同学脸上转瞬之间就蒙上了失望的神色，“啊，你不喜欢他啊……站错CP了，心疼我自己……”下一秒又拿出手机，看了眼边江，叹口气，打开微信，手速惊人。

　　边江视力没有那么好，也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爱好，转身就走了。

　　聚会结束，边江谢绝了朋友送他回去的好意，打车去了另一个方向。

　　临近半夜，阿杰半睡半醒间听到门铃声了，将心底那点不耐烦的情绪压下去，反正还没彻底清醒，干脆就赤着脚去开门了。

　　门一开，就见边江直接倒进自己怀里，阿杰一惊，差点没把满身酒气的人丢出去。

　　站在门口不知所措了快十分钟，阿杰才把边江拖了进去，一番坎坷之后才把人扔在了沙发上。

　　体谅一下吧，这身高体重不是一个量级的……

　　转身关门回来后，又看到边江正坐在沙发上，眼里一片清明，阿杰明白，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暗道一声不愧是电影学院的，自动忽略了自己最开始的那几分不忍。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他大概知道边江要说什么。

　　边江清了清嗓子，“最近有谣言说我喜欢你。”

　　“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如果酒还没醒，可以在这我这住一晚，条件不好你担待，明早我会叫车送你回去，别的话你也不用说了，我……不是特别想听。”

　　客厅里没有开灯，边江看不清阿杰脸上的表情，只知道同学之前大概是给他通风报信了……眉头皱起，心底悔意涌出。“不，我是要澄清一下，那不是谣言。”

　　“……不用安慰，”

　　“不是安慰，是告白。”

　　-

　　后来嘛……

　　边江在啾咪了一口阿杰后被阿杰以不要脸的名义扔了出去……

　　-

　　在一起后的第好几天，边江在工作室给新剧配音，刚从录音间出来，就收到了阿杰的信息，“知道你和猴子有什么区别吗？”

　　是语音的。

　　边江来回听了几遍，也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热衷于听京腔，总觉得这种带着股随意甚至有些许市井的口音，最是风流潇洒，总是在不经意间勾人。大抵是除了他乡音之外最美好的声音，这种没有来由的情绪的原因刨根问底只有一个，是阿杰说的。

　　他大致能猜到阿杰要说什么，于是装傻充愣的问他有什么区别。

　　不出片刻，透着愉悦的声音从手机响起，“猴子是住山里的，你是住我心里的。”

　　边江笑得更开心了，能听到这么直白的话真是不容易，两个月来这还算是头一次。礼尚往来是必要的，边江打了一行字上去，又删掉，点了语音。

　　“你知道怎么让体重变轻吗？”

　　这次倒是没这么快回复，边江能猜到，那边的人炸毛了，但还是一边炸毛一边听语音听好几遍，这还是之前乔诗语酸溜溜的告诉他的。还额外评价了一句老大一定是傲娇受。

    边江也根本没打算等他回复，“把你的心放我这就好了。”

　　土味情话嘛，他配了这么多霸道总裁，配了那么多角色，还能不会几句土味情话怎么滴？

　　-

　　“遇到你之后我只想成为一种人。”

　　“环游世界的人？”电视里恰巧放着旅游世界的广告，边江随口应了一句。

    阿杰也顺杆爬，“如果我有一天想环游世界了我可以围着你绕一圈吗？”

    “费用做我一辈子的男人，不接受退款分期付款他人代替支付。”

　　“做你的人可以喝酸奶不舔酸奶盖吗？”

    “嗯……你愿意就可以。”
　　
    -

    同居第一天。

　　阿杰今天有工作，要赶飞机，起得比较早，边江还没醒。

　　下楼买了简单的早餐，留了张便条。

　　等边江醒来，只能看到上午九十点钟的太阳了。

　　进了卫生间，镜子上就是那张便条，迷糊的大脑短暂清醒。

　　“今天早上照了照镜子，就想找你，”

　　“最近看见美好的存在都想给你。”

　　……

　　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边江摇摇头，把纸折起来放兜里了。

    但很中肯啊，完全就是阿杰的样子不是吗。
   
    敢说不是边大爷分分钟打你。
   
    哼。

      -
   
    后来的后来，二人出游的时候，阿杰在边江的钱夹里看到了这张纸条，片刻愣神后，又放了回去。
   
    傻子。
　　
    -

　　同居第二天。

　　边江决定做点什么小点心，给吃了好几天外卖的人解解馋。

　　在阿杰回家之前围上围裙，

　　拿着烘焙的教学书，一头钻进厨房，研究起厨房的奥秘。

　　认真的男人大概是有什么加成的，不单单是帅气up，连厨艺都是往拉不住的方向狂奔，初次下厨，做出来的焦糖饼干就有了样子。

　　尝了一口，不错，不比店里的差。

　　看了眼客厅墙上的钟，还早。

　　得了，都围着围巾进厨房了，怎么能就做些饼干。晚上光吃饼干也填不饱肚子啊。

　　将收好的饼干放在一旁，边江撸起袖子，大餐走起。

　　阿杰一开门，前仆后继涌来的，就是诱人的香味。

　　心下了然。

　　不用自己下厨，真好。

　　其实说不上大餐，到底不过是家常菜，也就是边江的厨艺技能点加满了，阿杰也饿的不行，吃起来味道格外美好。

　　饱餐一顿，阿杰躺在边江身边看电视，他们赶上了好时间，换来换去只有不变的《新闻联播》，就是那个传说中只有世界毁灭才能看到最后一期的节目。这倒是好了，不用纠结看哪个台的节目。周三的晚上只有电视剧。

　　万一看到自己配的那部，岂不尴尬。

　　边江干脆调到了体育频道。

　　是乒乓球。

　　传说中还没看清楚球在哪中国选手就赢了的比赛，边江认真看了几局，发现是中国队碾压，就没了兴致。

　　“你今天怪招我喜欢的。”

　　边江笑得格外开心，叼着块饼干，喂给盯着那盘饼干许久的阿杰，“我哪天不招你喜欢？”

　　“不要脸，看比赛。”

　　“不好看。”

　　“不好看吗？”

　　“嗯，太无聊了，没有比赛的刺激。”

　　“嗯……如果我告诉你中国队那选手是个近视，不戴眼镜看不清你会不会觉得刺激？”

　　很好，大好的夜晚，窗外星星月亮兴奋了一晚，边江屡次做出暗示，都是被阿杰的疯狂安利堵住了嘴。

　　边江：“乒乓球？哼。近视？哼。下次调电影频道。”

   
    阿杰：“呼，逃过一劫。”
　　
    -

　　同居第七天。

　　“我有一个超能力。”

　　“我也超喜欢你。”阿杰笑嘻嘻的看着边江，嘴角噙着招人喜欢的笑，眼中的那个男人无奈一笑，到底是谁招谁喜欢啊。
   
    俯身在阿杰唇上碾过。“我当做是心有灵犀了啊。”

　　-

　　还记得边江和阿杰刚认识的那一段时间，边江答应阿杰，会帮他进入专业配音的圈子，边江也真的是尽心尽力，有一次打电话约阿杰出来，请他吃大盘鸡，临挂电话前几秒，边江突然说：“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吻我。”

　　话刚脱口，边江自己就被自己吓着了，他好歹是个专业的配音演员，北京电影学院的学生啊！怎么连普通话都说不清楚！

　　转念又想，阿杰会不会误会些什么？

　　没办法，当时的边大爷还不知道，这个他生怕有什么误会的男人，会让他记挂一辈子的。

　　没想到，电话那头的阿杰嗯了一声后说自己还有事就挂了电话，这下好了，边江那颗心蹦哒到嗓子眼了。

　　这语气那么冷淡，这么急匆匆的挂了电话，一定是觉得自己被男人调戏生气了。

　　但边江也找不到理由再打个电话给阿杰解释，万一阿杰没听清怎么办，那好尴尬。

　　就这么边江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挨到了约定好的吃饭的那一天——还是现在好，每天都可以一起吃，用不着提前预约，吃什么也不用商量，在哪吃也不用商量，就算在床上也不会有异议，因为反攻不易。

    以下过程十分简单，这让边杰女孩很不开心。
   
    因为大爷有点怂，没问出口……
   
    还是阿杰临分开前问了一句，“就按你说的，以后有什么不懂的我直接问你了啊。”
   
    至于阿杰到底听没听错，嗯……不重要。
　　
    -

    同居第三个月。
　　
    阿杰想玩个新花样。

　　他啪嗒啪嗒一路小跑到厨房门外，——根据某次炸厨房的经验，边江决定不让阿杰进来，反正有他，他会做就行了，自家的人自己来养活——“傻边！”

　　边江在切菜，不好回头，稍微偏了些，就当是回了头，“怎么了？还没到饭点啊，饿了？”手上先停着，边江回头看了一眼阿杰，转身开了冰箱门。“冰箱里有面包，还有我刚刚买的柠檬红茶，先吃些垫垫肚子。话说你饿这么快是不是又胖了？那今晚红烧肉是不能做了，太胖不好。”拿起准备好的肉，边江把它放回了冰箱。

　　阿杰：“……”低头看了眼肚子，没胖啊……“那你说怎么才能瘦？”

　　那人暗自笑了一声，面上却是不起波澜，利落的切好了菜，移步到阿杰面前，搂住，下颌抵着他的肩膀，“把你的心放在我这不就好了。”

　　这边说完，那边就干脆老脸一红，局促的退了一步，“保持安全距离，你个芳心纵火犯！几年前用的话现在还说！老不老土？”

　　边江又转身回了灶台前，“老土怎么了？你还不是老脸一红。”

　　阿杰哼唧一声，也没反驳，只是靠着门框，“有没有闻到烧焦的味道？”

　　“没有啊。什么烧焦的味道？”边江闻了闻，他连火都没点，哪来的焦味儿？

　　“是我爱你的心在燃烧。”

　　边江回头，就是阿杰笑嘻嘻的样子。就这傻不拉几的样子还心脏呢。“你咋不上天呢？”

　　阿杰悄咪咪进了厨房打开冰箱门，拿出那盘肉，摆在案板上，“因为凡间有你啊，”走到边江身边，紧紧挨着，伸手拉低那人的脖颈，仰头，吻上，“傻子。”

　　亲完就溜，真刺激。

　　边江笑着，把那盘肉放回了冰箱。

　　-

    同居第六个月。
　　“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羊排豆汁儿豆浆油条。”

　　“都不是。”

　　“那是什么？你又有什么喜欢吃的了？”

　　“痴痴的望着你。”

　　“那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脸上的笑容转瞬收敛，阿杰准备开溜。“不想知道。”

　　边江拉过阿杰的手，搂进怀里，一翻身，压在沙发上，一边吻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来不及了，我的主食大人。”

　　阿杰挣扎着，这是白天，是酒店，旁边住着的是一起参加活动的朋友，走廊上来往的或许会有认识的人，最主要的，他们两个躺在沙发上，而窗帘并没有拉！

　　“别乱动，不然我直接把你抱到窗户那儿。”含住了喉结，暗示意味简直要溢出房间。

　　适度的威胁是有效的，阿杰扭头看了一眼落地窗，动作明显就安分了很多。“你知道窗帘没拉你还，嘶……别咬，疼。”

　　“如果窗帘拉了我拿什么威胁你别乱动？”边江说着，手上动作越发不安分。

　　不过片刻，边江的攻城掠地就有了作用。

    偌大的房间里，躁动的分子四窜，无处可侵略的时候又回首，将最激烈的地方重重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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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高考，729决定录制一个高考加油视频，策划CEO紫堂宿大人决定，边江和阿杰一起录，她捂住耳朵，假装听不见微信群里一片要杀狗了的哀嚎，反正她又不是单身，略略略。

　　于是，剪辑师小哥哥看到的视频是这样子的。

　　边江和阿杰一起走过来坐在沙发上，阿杰还嘬着一瓶冰凉凉的饮品，剪辑师逼着自己不看走过来时牵着的两只罪恶的爪子，逼迫自己不看坐下来时阿杰往旁边挪一寸边江就跟进两寸的身子，剪辑师抓了把狗粮，早就想到了不是吗。

　　台词是早准备好的，心里的草稿一定打好了。

　　阿杰略微往前坐了一点，两手捧着那瓶饮料。“高考要到了，祝每位考生都能有好成绩，就算考不上理想的大学也没有什么要紧的，我当初考的不就是旅游专业，现在不也是做了自己最喜欢的工作？

　　“重要的是认真去考，成绩好坏决定不了你的一辈子，没考好也有……”

　　“也有我养你。”

　　边江突然插了一句话，阿杰一愣，转头问他：“养谁？”

　　“养你啊！”

　　“为什么？”

　　“因为养猪致富。”

　　“……”

　　剪辑小哥正喝着水，听这话差点没喷出来连连称赞，厉害厉害连总裁都敢捉弄。

　　“六月死亡名单你要不要了解一下？你是皮猴子啊，不皮可以吗。”

　　“不是。”

　　“不是什么？”阿杰觉得自己老得跟不上边江思路的跳跃速度了……

　　“不是猴子。”

　　心里竖起盾牌，他往后一缩，“这次又是为什么。”

　　边江心头一动，又往阿杰那挪了一点。“因为你说猴子住山里，我住你心里。”

　　-

　　据知情人士乔某某透露，剪辑小哥当晚就说辞职不干了，天天吃高糖狗粮，他要得糖尿病了，还不给胰岛素，是想他齁死他吗！

　　-

　　数月后，天气入了冬，越发寒凉。

　　今天是平安夜，圣诞节的前夕，街上往来的行人中不少都穿着红色，店家也纷纷趁圣诞节售卖自己的产品。

　　阿杰冲冻得发红的双手哈了一口热气，快速搓了一会儿再插进兜里。缩了缩脖子，他是要冻死了。

　　站是站不住的，原地跺了跺脚，头低着，紧贴纯棉的围巾。

　　等的无聊的时候，听到了踩雪专属的咯吱咯吱声，抬头，边江已经走了回来，手上拎着袋子，里面是两杯奶茶。阿杰感觉自己看到了由奶茶冒出来的热气，身上更加冷了。

　　也不站在原地了，快步走了过去，也没几步路。

　　伸手正欲拿过奶茶，就被边江握住了手。边江的手是暖的，握着阿杰冰冷的手正好。

　　“奶茶太烫，你手都冻红了，不能直接拿。”

　　阿杰嘟囔一声，说自己好歹是个男人，没那么脆弱，边江低头问他说了什么，又摇头，顺着边江的动作，把手放进他的口袋里，暖呼呼的。

　　“等会儿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边江弄好了奶茶，对阿杰神秘兮兮的说。

　　阿杰瞄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人真傻，不过合胃口。

　　-

　　今年的平安夜有烟花节，十二点钟声响起的那一刹那，环保烟花一齐绽放，云霄上光华无尽，近百种颜色，在漆黑不见星光的夜空留下片刻光影。仅仅五分钟的表演仍旧让人大饱眼福。

　　圣诞节到了。

　　阿杰和边江两人黏糊糊的靠在一起，安静的看完了整场表演，等到广场上的人潮逐渐散去，阿杰才问，“你说的是这个？这也太不走心了。”

　　被问的人不回答，拉着他进了餐厅。

　　烟花节的表演是半路听闻凑的热闹，或许会对边江的计划有帮助，但绝对不是主题。

　　阿杰后脚刚进餐厅，边江就松开了他的手，灯光也消失的恰到好处，四面八方摇晃铃铛的声音响起，声音清脆。阿杰乍一听，没什么浪漫的感觉，只想到了午夜凶铃……

　　虽然有节奏感，还很熟悉，但阿杰还是只能想到午夜凶铃……

　　挺煞风景的。

　　音乐声缓慢变大。

　　“You hear the song.Know the days are come.”

　　当你听到那首歌，就知道它快要来了。

　　是边江的声音，这让阿杰安心了不少。

　　眯着眼，阿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Without doubt you looking too fine.”

　　说真的，你真好看。

　　一束光打下来，不过很不荣幸，门口那没有人，阿杰找了个舒坦的位置进行北京瘫了。

　　“You got me down you got me first sight.”

　　第一眼我就被你搞定了。

　　光很快就追寻到了阿杰这儿，歌声里多了笑意，阿杰听得出来，只是这光，让他更难看到边江在哪儿了。

    除了光圈内的布置，其余地方仿佛蒙了层黑布。
　　“Merry Xmas Marry me.”

　　圣诞夜，我们一起度过。

　　一束光，照射在墙上，阿杰下意识顺着去看。

　　照片墙。

　　阿杰暗笑，他不用走近，也知道照片上的内容。但为了不让那人失望，他站起身，扶着暗处的桌椅，走过去随意看了几眼，意思到了就可以了。

    这多半不是边江的手笔，他哪想得到做这个？
　　“I'm not insane its magical light.”

　　我没有疯，炫彩的灯光洒在我们身上。

　　终于，阿杰能看到边江的样子，暖黄色灯光下，他坐在小舞台中央的高脚凳上，不得不说，边江腿真是不短，坐在酒吧凳上前半个脚掌也是撑在地上的。

    阿杰悄咪咪的看了眼自己的腿，还行，就是吃了身高的亏，此处需要加个狗头。

　　这一瞬间，在阿杰眼里的确没有比他更加引人注目的人了。

　　因为餐厅里阿杰能看到的人除了自己就只有边江，他只能看着边江。
　　“The only thing I got to they're not the same one.”

　　我唯一能收获的是不一样的你。

　　边江站起身，光就在他背后追随。

　　无数句的“Merry Xmas Marry me”，无数句的“趁着今天圣诞，我们结婚吧”接连撞进脑海。

　　“You know what I mean.”

　　你知道我的意思。

　　“So you and me are the one.”

　　你和我永远在一起。

　　整个餐厅的灯光，自边江的身后亮起，逆光之中，阿杰能感受到，他在看自己，等待自己的回答。

　　如果回答了，如果同意了，那就是意味着一生。

　　“Merry Xmas Marry me.”

　　这是边江一生中听到的，最动人的声音，最感人的情话。